换头文学作者 劣质留白大师

【忘羡】绝情刀

 - 金庸式的武侠骨香和比武招亲已经写得很多了,今天试试古龙式的武侠

 - 我似乎写了一个武侠+黑叽+生子?但实际上是……



刀要无敌,必先绝情。

 

下手不留情的刀很多,可并不是随便一把刀,都能叫绝情刀。

 

绝情刀只有一把。也只能有一把。

 

那就是夷陵老祖的绝情刀。

 

 

 

一个婴儿。

 

婴儿才一两岁,躺在纯白的襁褓里,正津津有味地吮着自己的手指。

 

两个人盯着婴儿看,一个人在看婴儿的襁褓,一个人在看婴儿的眼睛。

 

看襁褓的人道:“你说什么人会把孩子裹得像出殡一样?”

 

看眼睛的人道:“你看他的眼睛。”

 

看襁褓的人道:“我问的是襁褓,为什么要看眼睛?”

 

看眼睛的人道:“因为看他的眼睛就会知道他为什么会被裹得像出殡一样。”

 

那婴儿的眼睛颜色非常浅,像两片刚开采出来的琉璃。

 

看襁褓的人道:“我知道了!这是蓝忘机的儿子,只有蓝家人才会把刚出生的娃裹得像出殡。”

 

看眼睛的人道:“看来你总算还不太笨。”

 

看襁褓的人道:“可是咱们掌门为什么要抓蓝忘机的儿子?和掌门有仇的不是夷陵老祖魏无羡吗?”

 

看眼睛的人道:“看来你还是有点笨。”

 

“笨!真笨!”一个人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守着婴儿的两个人立刻对他行礼,叫“副掌门”。

 

这副掌门踏进云梦江氏的大门还不到一个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坐到了仅次江澄的位置,原因无他,正是因为眼前这个婴儿。那天他把婴儿献上的时候,所有云梦子弟都清晰地从江掌门和这位副掌门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快意,那是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

 

所有人都知道江澄为什么恨魏无羡。

 

刀要绝情,便需斩断羁绊。

 

魏无羡丧心病狂,为了练成天下第一刀,手刃师父师母,屠光江氏满门,只有师弟江澄恰好不在,才得以幸免。

 

从此以后,世上便只有一把绝情刀。

 

那就是夷陵老祖的绝情刀。

 

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副掌门恨魏无羡。

 

他就在有一天,忽然出现在莲花坞的门口,手里抱着一个婴儿。

 

然后他就变成了云梦江氏的副掌门。

 

江澄把副掌门的位置给他,因为他手里的孩子能帮他杀掉魏无羡。

 

为什么一个婴儿能帮人杀掉手握天下第一绝情刀的魏无羡?

 

副掌门笑嘻嘻地说:“因为这是魏无羡的儿子。”

 

之前看襁褓的那人更糊涂了:“可是这不是蓝忘机的儿子吗?”

 

副掌门道:“谁说是蓝忘机的儿子,就不能是魏无羡的儿子?”

 

看襁褓的人惊呆了:“蓝忘机和魏无羡,不都是男人吗?两个男人,怎么会有同一个儿子?”

 

副掌门道:“谁说男人不能生孩子?”

 

看襁褓的人已经彻底说不出话:“男人也能生孩子?”

 

副掌门道:“别忘了那可是夷陵老祖魏无羡。”

 

 

 

比魏无羡先来莲花坞的,是蓝忘机。

 

江湖上已经很少有人叫他蓝忘机了,所有人都叫他含光君。不为别的,只为他手里的剑。

 

避尘出鞘,邪魅绝,妖魔断。

 

轻功再好的人,也躲不过避尘的剑尖。

 

内功再强的人,也断不了避尘的剑锋。

 

景行含光,逢乱必出。这是世人给蓝忘机的评语。

 

副掌门站在莲花坞门口嘲讽地笑:“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蓝忘机道:“是。”

 

副掌门问:“那孩子是不是魏无羡的?”

 

蓝忘机道:“是。”

 

副掌门道:“那你就是承认与魏无羡的关系了。”

 

蓝忘机不答,反问:“孩子在何处?”

 

副掌门嗤笑,围观者唏嘘。

 

因为这个孩子,含光君不再是含光君。

 

然而避尘还是避尘。

 

避尘出鞘。

 

艳阳高照的天气,因为一把剑的出鞘,瞬间变冷了。

 

树叶不飘的莲花坞,忽然起风。

 

围观的闲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避尘是怎么出鞘的,避尘的剑尖已至副掌门咽喉。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副掌门必死无疑的时候,副掌门拔刀。副掌门拔刀的时候,避尘明明已经就要穿过副掌门的喉咙,可是副掌门却没有死。

 

避尘快。副掌门的刀更快。

 

在避尘刺破副掌门咽喉脆弱的皮肤之前,副掌门的刀架住了蓝忘机的剑。

 

刀剑相交,发出“叮”的一声。万籁俱寂。

 

蓝忘机走了。因为蓝忘机的剑快不过副掌门的刀。

 

 

 

夜半三更。所有人都已进入沉沉的梦乡,只有两个人不能睡,那就是守着婴儿的两个人。

 

然而人的本性就是白天活动,夜晚睡觉,不管你武功多高,修为多深,都逃不过这个规律。所以守着婴儿的两个人开始情不自禁地打哈欠。

 

之前看襁褓的人提了一个建议,不如他们轮流睡觉,反正白天蓝忘机已经来过了,今天晚上没有人会再来。

 

看眼睛的人问:“那魏无羡呢?魏无羡会不会来?”

 

看襁褓的人道:“如果魏无羡来了,在这里守着的是我一个人还是我们两个人,会有区别吗?”

 

看眼睛的人道:“有。会是一具尸体和两具尸体的区别。”

 

看襁褓的人道:“那你为什么还不逃命?”

 

看眼睛的人笑着去睡了。

 

看襁褓的人赶走了可能会告状的同门,正想偷个懒,在婴儿床旁边打个瞌睡,他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他四处张望,屋子里的桌子,椅子,窗上的窗纸,所有东西都在原处,没有任何问题。所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太对呢?

 

他想了一会,忽然想到了。

 

因为太静。莲花坞周围水多草多,平时半夜不停地听到虫叫,可是今天一声都没有。

 

他的手摸上了腰间的剑柄,他刚想叫人,“嘭”的一声,门开了。

 

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站在门口。

 

是蓝忘机。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愚蠢。谁说白天来过的人,晚上就不能再来了?然而他的自责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刚刚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他就被蓝忘机一个掌刀劈倒了。

 

蓝忘机走到婴儿床前,低下头看着婴儿。婴儿原本睡着了,现在可能是因为门开了有点冷,所以他醒了。婴儿非常乖地没有哭,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蓝忘机。那是一双和蓝忘机一模一样的浅色眼睛。

 

黑夜中蓝忘机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他拔出避尘,雪亮的剑光划破胶着的长夜,避尘对着婴儿的胸膛无情地捅下。

 

“叮”的一声。避尘没有插进婴儿的心脏,避尘刺在了一把刀上。

 

副掌门的刀。

 

副掌门的刀比蓝忘机的剑快。

 

副掌门的脸上写满了惊讶:“蓝忘机,难道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蓝忘机抬起沉沉的眸子,没有回答。

 

副掌门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他的脸上又爬上了嘲讽的笑:“原来如此。正因为他是你的亲儿子,你才要杀他。”

 

“因为只要这个婴儿活着一天,世人就会想起你和夷陵老祖的过去,你就无法做你的含光君。”

 

副掌门摇头,他的脸上已不再是嘲讽,而是无奈。假如一个人只看破了一些真相,他会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但是假如一个人看破了太多真相,他只会对这个世界感到无奈。然后他会选择把自己的刀练得更快。

 

副掌门出刀。

 

副掌门的刀太快,快到在黑夜中连一丝闪亮的刀光都没有,他的刀就已经到了蓝忘机颈旁。只要再往前一厘,蓝忘机的血管就会被锋利的刀锋切断。

 

这时候避尘动了。

 

明明副掌门的刀马上就要切断蓝忘机的脖子,明明避尘离副掌门的心脏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是避尘却比副掌门的刀更早到达要害。

 

“嗤”的一声,副掌门的衣衫被剑尖划破,他捂住胸口踉跄后退,有血红的液体从他指缝间喷出。

 

“你……”副掌门的喉头刚滚出一个字,就倒在了地上。

 

他想说:你白天是装的。他想说:原来你故意让我以为你的剑比我慢,就是为了能出其不意地杀人。他想说:原来你白天演戏,晚上杀人,景行含光的名声,居然是这么来的。

 

但是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因为避尘比他的刀快。

 

蓝忘机没有再看副掌门一眼,他的剑尖重新对准了婴儿的胸膛。避尘再度捅下。

 

风声。

 

刺耳的风声。

 

这里是大户庭院,不是大漠戈壁,为何会有如此凄厉的风声?

 

蓝忘机回头,看见一道鞭子劈空而来,鞭子舞得太快,带出了巨大的风声。

 

江澄的鞭子与蓝忘机的剑纠缠在一起。

 

鞭想要缠得剑脱手,剑想要斩得鞭断裂。然而两个人的劲力在兵器上交汇,不相上下地顿住了。

 

鞭被剑固定,剑被鞭纠缠,鞭不能动,剑也不能动。这时候,快已无用,只能比谁先耗死谁。而耗死一个掌门级的高手,并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做到的事情。实际上,只要没人主动投降,也许他们两人一整个晚上都只能僵持在这里,不能说话,不能动,因为谁都知道,高手相争,半口气也差不得。这时候,任何一个路过的人都能抱走婴儿,或者,捅死他。

 

江澄只希望今夜莲花坞里不会再出现别人。夷陵老祖现身之前,这个婴儿绝对不能离开莲花坞,也绝对不能死。

 

虽然江澄目前所处的局面并不好,不仅是不好,简直可以说是糟糕透了,但是江澄对自己的莲花坞还是很有信心。他不想放进来的人,在天亮之前绝对进不来。

 

只要没有外人闯进莲花坞,婴儿就是安全的。这个问题,似乎没有什么讨论的价值,没有人会试图怀疑跟随江澄出生入死的江家心腹会产生异心,因为没有必要。

 

所以当江澄看见之前被蓝忘机一个掌刀劈倒的那个弟子忽然站起来,那个看着纯白色襁褓都搞不清这是谁儿子的那个有些笨的弟子,在静夜之中发出冷笑,提起了手里的刀的时候,江澄的脑子里已经不是惊讶,是恐惧。

 

江澄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你是谁?

 

那个江家子弟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江澄永远都忘不了的脸。

 

夷陵老祖魏无羡。

 

魏无羡轻轻地半搂着襁褓里的婴儿,一双眼睛在夜里亮得发光,却教人分不清是怜爱,还是残忍。他就带着这既怜爱,又残忍的神色,将刀锋对着婴儿的胸口无情地劈下。

 

夷陵老祖的绝情刀,斩断世间一切羁绊。

 

亲生儿子,岂不是最应该斩断的羁绊?

 

世界上唯一的绝情刀,没有任何刀能比它快。

 

刀锋已经接触到婴儿的外衣,江澄绝望地闭上眼睛。

 

“叮”的一声。绝情刀没有砍进婴儿的心脏,绝情刀劈在了一把刀上。

 

副掌门的刀。

 

魏无羡的眼中忽然露出巨大的恐惧,他倒退三步,手里的刀微微发抖。

 

“你是谁?”魏无羡看着副掌门问。

 

而那个副掌门,那个明明已经被蓝忘机杀了的副掌门,此刻毫无异状地站在婴儿床旁边,手上拿着一把刀,在黑夜中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魏无羡道:“我是夷陵老祖魏无羡。”

 

副掌门道:“你不是。”

 

魏无羡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副掌门捧着肚子笑:“假如你是魏无羡,那我是谁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澄的鞭子收了回来,蓝忘机的避尘也还入鞘中,刚刚还在你死我活的两个人,忽然客客气气地站在一边,和副掌门一起,三个人围住了魏无羡。

 

魏无羡对着副掌门摇头:“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你绝对不是魏无羡。”

 

副掌门道:“哦?为什么?”

 

魏无羡道:“因为我才是绝情刀主魏无羡。绝情刀主绝不会容忍自己的儿子活在世上,而你却阻止我杀他,可笑!”

 

副掌门叹了口气,江澄嗤笑一声,蓝忘机沉眸不语。

 

副掌门转头问蓝忘机:“你说还是我说?”

 

蓝忘机道:“你说。”

 

副掌门道:“好吧,我说就我说。”他手上的刀在指尖转了一圈,然后他笑嘻嘻地道:“我阻止你杀这个孩子,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魏无羡的儿子。”

 

“不可能!”魏无羡道,“他明明是蓝忘机的儿子!”

 

副掌门道:“他为什么一定是蓝忘机的儿子?难道长了一双浅色眼睛的就一定是蓝忘机的儿子?难道蓝忘机白天来抢,晚上来杀的,就一定是蓝忘机的儿子?难道蓝忘机的儿子,就一定是魏无羡的儿子?”

 

魏无羡的额头沁出冷汗。这些问题,本来所有人都知道答案,而且可以毫无犹豫地说出答案,可是现在,每一个却都充满了疑问。而且仔细一想,发现自己原本坚信的答案其实荒谬至极!

 

副掌门又转头对蓝忘机说:“你看!我说吧!只要找一个浅色眼睛的孩子,然后你再来闹一闹抢一抢杀一杀,所有人都会相信魏无羡真的生了一个儿子。”

 

“只要戏演得够足,而且照着他想象的方向演,就没有人会怀疑男人为什么能生儿子!”

 

“魏无羡”忽然明白了:“所以魏无羡根本没有儿子!”

 

副掌门道:“不错。魏无羡是男人,男人本就不会生儿子。”

 

“魏无羡”转向蓝忘机道:“所以你也根本不想杀这个孩子!”

 

蓝忘机不答,副掌门接话道:“他?他只喜欢救人,一点也不喜欢杀人。”

 

“魏无羡”忍不住自嘲地笑:“原来如此!”

 

副掌门对“魏无羡”道:“现在可以说了,你是谁?”

 

“魏无羡”冷笑一声:“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又何必多问?”

 

副掌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的眼睛现在和江澄一样,在黑夜中越来越亮。那是混合了仇恨、憎恶、恶心的眼神,其中还有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

 

他们当然知道他是谁。他们煞费苦心,含光君甚至无所顾忌自称夷陵老祖的情人好演出一个夜半杀子戏码,就是为了让一个人相信“魏无羡真的有一个一两岁的儿子”。这个人,对待这则消息的想法,必然与其他人不同。

 

普通人会想:什么?魏无羡居然能生儿子?

 

而他会想:魏无羡生的儿子居然是一岁多?那么当初血洗莲花坞的时候,他岂不是即将临盆?即将临盆的人却能做下灭门大案,岂不是很荒谬?

 

这个人会这么想,且世上只有他一个人会这么想,因为只有他知道,莲花坞并不是魏无羡屠的。

 

这个人,就是血洗莲花坞的真凶。

 

而这位真凶,发现“魏无羡的儿子”是可能会导致自己嫁祸魏无羡失败的破绽之后,会怎么做呢?

 

以魏无羡的身份否认吗?众人不会信的。

 

他有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以魏无羡的身份杀掉这个孩子。只要这个孩子死了,就没有人会思考魏无羡怀孕灭门是不是破绽,所有人只会愤慨魏无羡手刃亲生儿子的歹毒。

 

因此,最后真正会对婴儿动手的人,就是魏无羡和江澄苦苦追寻的真凶。

 

江澄沙哑地道:“还我爹娘命来!”

 

副掌门——真正的魏无羡道:“你到底是谁!”

 

假魏无羡拔出了手里的刀,从自己脸上撕下第二张人皮面具:“我姓温。”

 

不待魏无羡有任何应答,温氏的刀已动。

 

那是一夜之间屠了江氏满门的刀,那才是传说中的绝情刀。

 

刀出鞘,只有一声,然而一声过后,魏无羡手里的刀断了,江澄手里的鞭也断了,蓝忘机的避尘还未出鞘,剑鞘已折。

 

温氏哈哈大笑。

 

“定下如此环环相扣的计谋又如何?到头来,你们杀不了我。”

 

温氏用两根手指轻抚绝情刀的刀背,低声笑:“一群废物!”

 

魏无羡叹了口气,江澄嗤笑一声,蓝忘机沉眸不语。

 

魏无羡又转头问蓝忘机:“你来还是我来?”

 

蓝忘机道:“你来。”

 

魏无羡笑道:“好。”

 

然后魏无羡动了。

 

魏无羡手里的刀方才被温氏的绝情刀斩断,魏无羡手里已无刀。但是魏无羡动了。他用自己的手掌比作刀的形状,向温氏劈去!

 

温氏的绝情刀再度出鞘,他一边大笑着,一边道:“不知死活!”

 

然而他的笑声在最高处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见自己的绝情刀只拔出了一半,而魏无羡的手刀已经劈中他的心脏。

 

风声。

 

背后有风声。

 

江澄的鞭子短了一截,但是依旧足够把温氏的头吊起来,绕过房梁,再打一个结。咔嚓一声,他的颈骨断了,他的舌头伸了出来,眼睛像死鱼一样突出。

 

温氏到最后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死,他以为他的刀才是绝情刀。


他错了。


大错特错。


所以他死了。

 



后来有人问魏无羡当时那一战的问题,魏无羡的回答是:“虽然温氏从头到尾都想错了,但是有一点他没错。”

 

“哪一点?”

 

“绝情刀确实只有一把,也只能有一把。那就是夷陵老祖的绝情刀。”

 

“可是夷陵老祖明明没有杀人,他的刀怎么能是绝情刀?”

 

“我问你,老婆饼里有老婆吗?”

 

“没有。”

 

“麻婆豆腐里有麻婆吗?”

 

“没有。”

 

“那为什么绝情刀要绝情?”

 

“这……可是你最后报仇的时候,甚至连刀都没用!用的是手掌!”

 

“既然绝情刀可以不绝情,那它又为什么一定是一把刀,而不是我的手掌?”

 

魏无羡笑嘻嘻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真正的高手,不需要一把用杀人练出来的绝情刀。”

 

问的人开始虚心请教:“那要怎么样才能练成真正的绝情刀?”

 

魏无羡的眼风飘向了坐在一边帮他倒茶的蓝忘机,蓝忘机把那杯茶捧在自己手里捧了很久,等到温度合适了才默默递给他。魏无羡正好讲得渴了,喝了一口茶,笑得眼睛弯弯:“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刀要无敌,必先长情。”

 

 

 

 

 

 

——————

 

ooc小剧场:

 

江澄:你他妈随便找个小鬼说是跟女人生的不行吗?!

 

魏无羡:不行。我要生只能和蓝湛生。

 

江澄:【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魏无羡: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这文忘羡不拆不逆,不接受第三者女性角色。

 

从此,江澄被他师兄害得患上了恐婴症,连带导致恐婚。

 

而今天的蓝忘机因为当了临时父亲一天,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心里非常高兴。

 

——from  @阿椒 ,为了配合古龙高频用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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