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零不加一

 - 大家520快乐呀！

1

 

其实22路公交离魏无羡的家更近一点，但是出于某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他每天早晨都早起一刻钟去坐23路公交。

 

上车之后目光都不需要梭巡，蓝忘机习惯性地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与世无争，在这个全民玩手机的年代鹤立鸡群地捧着本纸质书在那里看。魏无羡目不斜视，一屁股坐在蓝忘机旁边，打招呼：“啊咯，那马式待，那马式待！”（印度语的你好）

 

蓝忘机面无表情地转了半个头看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继续低头看书。

 

魏无羡道：“你知道世界上唯一比书里的文字更复杂的东西是什么吗？”

 

蓝忘机忍不住问：“什么？”

 

 “那还用问？当然是人心呀！”魏无羡嘿嘿嘿，“所以别看书了！看我看我！”

 

这回蓝忘机连头也不回了：“无聊。”

 

 

2

 

食堂里魏无羡端着盘子连着挤过五六个人的后背，一叠声地道：“借过借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终于啪嗒一声把金属餐盘放到了蓝忘机的旁边。然后跟蓝忘机对面的蓝曦臣打招呼：“哥哥好！今天的菜不错哎！”

 

蓝曦臣笑眯眯地道：“有忘机最爱吃的豆腐虾仁。”

 

魏无羡瘪嘴道：“我倒是觉得豆腐虾仁口味太淡了点。”一边说，一边把自己餐盘里的豆腐虾仁往旁边的餐盘里舀，“送你了，不客气。”

 

蓝忘机一边道“不必”一边默默地把餐盘往远处挪了挪，并且很快地吃完了饭离开。

 

魏无羡一边嚼着辣子鸡丁一边对蓝曦臣说：“他为什么总是讨厌我？”

 

蓝曦臣依旧笑眯眯地道：“他脸皮薄。”

 

 

3

 

大热天几个男生打完球凑在一起吃冰淇淋。魏无羡吃着手里的瞟着江澄的。

 

终于他忍不住瞄准了江澄的冰淇淋把脑袋从脖子上发射了出去，道：“就一口就一口。”

 

然而还没等他获取目标，他就被一个莫名大力拉了回来。回头一看：“哟！小忘机！”

 

蓝忘机沉着脸，盯着那些被舔得稀里哗啦的冰淇淋神情严肃地道：“吃你自己的。”

 

魏无羡：“哎？？？”

 

 

4

 

聂怀桑拉着几个关起门来讨论谁还是处男。

 

江澄一指魏无羡：“他就是。”

 

魏无羡踹了他一脚：“你tm自己不是啊？”

 

江澄面部扭曲了一下，道：“我不是。”

 

魏无羡：“吼哟，装装装装装，再给老子装，你小子连女生的手都没摸过，还不是处男！”

 

聂怀桑道：“肃静！你们两个有什么好吵的，都是送分题。我们在说蓝忘机。”

 

魏无羡心里“咚”了一下，忽然有种莫名的不太开心的感觉：“你是说……难道……”

 

聂怀桑道：“你别说，越是这种闷葫芦，说不定那什么越厉害。”

 

魏无羡：“哪什么？”

 

聂怀桑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脸上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

 

 

5

 

魏无羡追上蓝忘机：“哎！等等！别走这么快嘛，累死老汉儿咯！”（四川话）

 

蓝忘机驻足问：“什么事？”

 

魏无羡道：“你还是个处男吗？”

 

蓝忘机脸色瞬间变黑，甩下一句：“不知羞。”提步就走。

 

魏无羡立刻追上：“别生气嘛别生气，我是想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蓝忘机仍然不作声，快步往前走着。

 

魏无羡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种好学生，老师家长的心肝宝贝儿，怎么可能早恋呢！”

 

蓝忘机却突然停了步子，转过头来颇有些凶恶地盯着魏无羡：“你知道什么！”

 

魏无羡：“哎？？？”

 

 

6

 

魏无羡用一包干脆面打发了蓝忘机的同桌，鸠占鹊巢大喇喇地在人家旁边坐下了，并把手里手机上显示的天气预报递了过去：“看见没有，明天要下雪！”

 

蓝忘机面无表情地转了半个头，眼睛里带着一种“所以呢？”的神色。

 

他这个眼神魏无羡已经见得多了，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江南下雪，千年一遇啊！人家说初雪的时候表白，绝对不会失败！”

 

蓝忘机把头转了回去。

 

魏无羡扁了扁嘴。

 

过了一会，蓝忘机又把头转了回来，问：“明天你几点下课？”

 

魏无羡：“哎？老时间，五点啊，怎么了？”

 

蓝忘机又把头转了回去：“没事。”

 

魏无羡道：“要不要我去开个窗，是不是空调太热了你耳朵有点红。”

 

“啪”的一下蓝忘机手上的铅芯断了：“不用。”

 

 

7

 

五点出校门的时候果然下雪了。魏无羡四处张望打算拉住江澄去打雪仗，没找着江澄却看到了蓝忘机。

 

魏无羡：“哎哟巧啊你也要去打雪仗？”

 

蓝忘机：“不去。”

 

魏无羡：“那你等在这儿干嘛？”

 

蓝忘机不说话，光盯着魏无羡的脸看。魏无羡感觉自己的脸被激光射穿了。

 

然后蓝忘机拔腿就走。

 

魏无羡不由自主地快步跟上。

 

两人三拐两拐拐得魏无羡姥姥家都不认识了，终于在一个小弄堂里停了步。

 

“哎我说，”魏无羡有点气喘，“你要是想把我卖了，应该早点动手，最近我肥宅快乐水喝得有点多，价钱恐怕要打折扣。”

 

蓝忘机又开启了激光眼模式。

 

魏无羡：“我脸上有乌龟？”

 

蓝忘机：“我喜欢你。”

 

魏无羡：“哦。”

 

“……啊？！！！！！哎你等等！”

 

然而蓝忘机已经跑掉了。

 

 

8

 

江澄用筷子指着魏无羡对江厌离道：“这个人是不是得了羊癫疯？姐，你有药吗？”

 

江厌离笑着衔住了筷子：“我看他挺高兴的。”

 

魏无羡：“嘿嘿嘿。”

 

江澄道：“真的吗？可是我看他饭都不太会吃了，只会盯着自己的碗傻笑。难道是小儿痴呆？”

 

魏无羡：“哈哈哈哈哈哈。”

 

 

9

 

吃完了饭，魏无羡道：“姐，今天的晚饭特别好吃！”

 

江厌离笑，江澄皱眉：“我怎么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魏无羡对江澄道：“不要皱眉头了！不皱眉头的话你今天还挺帅。”

 

江澄：“？？？？？？”